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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一晌貪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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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禮支使仆人上樓,去把客房收拾出來,又讓人去為段至誠預備嶄新被褥,像模像樣的要留對方住宿一夜。仆人們知道這位段大爺是家裏老爺的至交好友,所以毫不驚訝,忙忙碌碌的就把客房布置整齊了。

待仆人全部下樓之後,沈嘉禮和段至誠各回各房,片刻之後又將電燈盡數關掉,做早睡狀。沈嘉禮暗暗開了房門,坐在床邊守株待兔。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來,他那顆心就在胸腔裏越跳越烈,氣息也隨之紊亂了。

房門輕微的起了響動,隨即門上暗鎖“咯噠”一聲,反鎖了上。兩人借著窗外的星月光芒互相看清了身形,段至誠摸索著走到床邊,帶著一身清爽的香皂氣息,可見他是剛剛徹底的沐浴過了。

兩人雖然曾經有過一段光陰的魚水之歡,然而分別了大半個月,如今再見,就覺著當初那場狂歡有如夢幻。段至誠握住了沈嘉禮的手,耳語般的說道:“嘉禮,我真想你。”

這話言簡意深,沈嘉禮本就欲火焚身,如今又聽了這樣深情的言語,越發心神俱迷,自動就投懷送抱的靠了上去——又不好浪的太過明顯,只能是揚起面孔,壓抑著答道:“我也是。”

段至誠先前不曾奢望過他對自己懷有情意,所以現在得到這樣深情款款的答覆,不禁也陶醉激動的了不得。一只手托在沈嘉禮的後背上,他一邊低頭去吻對方的嘴唇,一邊胡亂撕扯雙方的衣服。那沈嘉禮等的就是這一刻,段至誠落下一個火星,他便能立刻噴出一場沖天大火。

兩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個情色的模樣,交纏在一起不肯分開。待到進入了正題,段至誠知道自己的家夥偉岸,所以起初也曉得小心翼翼,可良久之後得意忘形,又情不自禁的大肆沖撞起來。沈嘉禮被他幹的昏昏沈沈,一陣一陣的簡直要死——當然是快活死的。

事畢之後,兩人還不肯分開,摟抱著低聲說話。沈嘉禮現在心花怒放,低低的笑道:“老段,現在怎麽不聽你說那勸我納妾的話了?”

段至誠笑答道:“你把我納了吧!”

沈嘉禮把手伸下去,攥住對方的命根子捏捏弄弄:“我倒是想,只是高攀不起。”

段至誠嗤笑一聲:“你不要拿我打趣了。我攀了你十幾年,要不是當初灌了白蘭地,這輩子都攀不上呢!”

話說到這裏,他被沈嘉禮摸的起了興,翻身壓上去提槍再戰。這場潑天惡戰結束後,沈嘉禮動都動不得了,周身酥麻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。雙方抑制著發出嬉笑,同去洗了個澡。

再次回到床上,兩人身體相挨,臉蛋相貼,一對兒交頸鴛鴦似的相擁入睡。沈嘉禮心滿意足,又是在自家,放心大膽,所以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十足好覺。

翌日上午,他先醒來,見段至誠還在酣睡,有心也審視一下自己這新歡,不過相識了十幾年,似乎也沒有再去細瞧的必要,於是他掀開棉被,轉移了目標。窸窸窣窣的蜷起身體挪到下方,他見對方胯間那物通紅的勃發著,碩大壯觀,不禁垂涎動心,試試探探的就探過頭去,張口含住舔吮起來。段至誠迷迷糊糊的清醒,睜眼看到了這般景觀,興奮的不知怎樣才好,很快便盡數繳械。沈嘉禮饒是躲得快,可還是被對方淋淋漓漓的射了一臉。

他對段至誠那命根子心愛之極,所以也不惱,光著身子下床洗漱去了。

段至誠和沈嘉禮好的蜜裏調油,大白天的也留戀著不肯走。原來他父親段老爺新近仕途順暢,有心提拔兒子,屆時上陣父子兵,自己也能有個幫手,故而就帶他去了上海,拜訪富貴朋友。這事情若是先前發生,倒也罷了;然而段至誠剛剛經歷了那樣一場艷遇,像被狐貍精魘了一般,心神全散,成天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麽。段老爺看他是個扶不起的阿鬥,怒不可遏,索性讓他搭乘軍用飛機提前回了天津。而他落地之後匆匆吃了口飯,撒腿就趕向了沈宅。

沈嘉禮和段至誠躲在樓上,除了吃飯之外再不下樓,一躲就是兩天兩夜。其間他們無所不為,各自徹底露出本相。沈嘉禮心想既然事已至此,那自己不能白擔風險,索性玩個痛快過癮;而段至誠沒想到沈嘉禮背地裏會這樣騷,不禁感覺非常刺激,那心情就像一邊探險一邊撒歡一般,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奇妙。

到了第三天,沈嘉禮膩了,身體也有些吃不消,有心把段至誠攆回家去,這話又不好出口。偏巧段宅打來電話,說是段太太到家了,正找大爺呢。段至誠本來對太太是很敬愛的,這回第一次感到了不耐煩——可是也無法,只好是悻悻的告辭離去了。

段太太是奔喪回來,身邊又一直帶著個累贅兒子,身心俱疲,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。段家小少爺下汽車時跌了一跤,也是哭的嗚嗚嚕嚕。段至誠身處其中,簡直不知道應該先哄哪一邊,末了還是抱起兒子,一邊上下顛動,一邊對著太太陪笑問道:“坐了這麽久的火車,一定累壞了吧?”

這當然是廢話,所以段太太蹙著眉頭坐在沙發上,並沒有回答。

段至誠停頓片刻,訕訕的笑道:“你倒是提前發封電報回來呀,我也好去火車站接你。”

這又是一句廢話,所以段太太依舊無語,只彎腰把高跟皮鞋的細帶子解開來,自顧自的換上了拖鞋。

段至誠好脾氣的一笑,倒是不甚在意。

段太太休息到了晚上,終於恢覆了精力,和丈夫有說有笑起來。入夜之後,段小少爺被乳母領去睡覺,他們夫婦二人也隨之上床安歇。年輕夫婦相別了這麽久,自然要有一番親熱舉動。往日段至誠守著太太這樣一位美人,心中也算滿足;然而和沈嘉禮鬼混了幾日之後,此刻再行那夫婦敦倫之事,他見太太往床上一仰,也不大動,也不大出聲,便感覺有些乏味。

其實沈嘉禮因怕走漏風聲,在床上也是偏於安靜,然而到了歡愉之際,必能通過表情與舉止表現一二,那種勉強隱忍的樣子,尤其撩人。而且事畢之後,他定然不會白白放開段至誠,非得摟抱親吻一番才肯松手。段至誠和他在一起,周身時常好像過了電,猛的一下子,如登極樂。

草草做完這事,夫婦兩個一時睡不著,並排躺著聊閑天。段至誠略略詢問了南京情況,段太太一一答了,又笑道:“聽說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裏,你有好幾天都是夜不歸宿,必是跟著那些狐朋狗友學壞去了。”

段至誠心中一驚,隨即鎮定下來,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回答道:“你們這些女人啊,就在這上面胡亂精明!實不相瞞,我這幾天的確是不曾回家,第一天是在李澤雄那裏打了一夜梭哈,第二天起就去了沈嘉禮那裏。嘉禮現在孤家寡人的,你不在家,我也悶得慌,索性去找他談一談——你信不過我,還信不過嘉禮嗎?”

段太太聽到這裏,不禁輕聲疑惑道:“說起來,你這個老同學家世好,樣子好,為人也還規矩,怎麽他太太就跑了?”

段至誠把被子向上拉起,含糊著答道:“唉,甭管人家的閑事,睡覺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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